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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苗野
沒有事不惹事,但有了事不怕事
從上世紀80年代成名起,20多年的時間里,從《我的路》引發的批評,到離婚再婚的風波,再到“偷稅漏稅”鋃鐺入獄,劉曉慶經歷了比別人更多的坎坷。然而一路走來,卻毫發無損、美麗依舊,這與其說是堅強,不如說是她身上樂觀、感恩的氣質,幫她渡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
2002年初夏,那段時間我和劉曉慶、阿峰經常在一起。那時,她的公司已被公安局查封,她和阿峰開一輛朋友借給她的車,在車的后備廂里,裝好了洗漱用具,劉曉慶隨時準備跟警察走。在那樣的情況下,她臉上沒有一絲愁苦和衰敗,一如往日的平和。
“每個人都會遇到困難,但是我遇到困難的時候會首先想怎么去解決。其實在我還是小姑娘的時候,也喜歡掉眼淚,后來我發現掉眼淚除了贏得周圍的人說你不要哭以外,于事無補。后來長大了,成了明星,又當了老板,出現問題時就不允許你有哀愁和恐慌的時間,只有想辦法去解決問題。沒有事我不惹事,但有了事也不怕事。”
“當時,我還和跟蹤我的警察打撲克牌呢,朋友們說這是老鼠和貓在一起打撲克牌,現在想起來挺有趣的。”
后來,劉曉慶跟秦城監獄的警察也都成了朋友,現在偶爾會打電話噓寒問暖。
調整心態,監獄成了“療養院”
從進秦城監獄的第一天起,劉曉慶就開始每天洗冷水澡,學英文。
“熱水不是每天供應的,我就洗冷水澡,即使在大雪紛飛的時候也不落下。我們的屋子很小,要鍛煉身體就只能每天在小屋里原地跑步。我當時就覺得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我覺得我本來生下來就沒有錢,也沒有名。只不過曾經有過錢,又到文藝界里轉了一圈,回到原處有什么關系呢?”
“我過去曾上過《福布斯》雜志,那種疲于奔命的生活,失去了,我一點都不遺憾,盡管我在這個事件上損失了很多錢,等于失去了全部,我覺得這些可能本來就不應該是我的,我從來沒有因為錢掉過眼淚。其實你要是能把自己調整好的話,監獄就成了療養院。”
出獄后收獲安寧
從2003年出獄,到現在已整整4年了。這段時間里,劉曉慶的生活經歷了一個轉折。剛剛從“秦城”出來,劉曉慶面臨的是重打江山,重建家園。
“原來在秦城時,我認為我這一生再也不可能演戲了,因為我想我從那兒出來以后,那么臭,肯定不會有人請我拍戲,沒想到還有導演找我。當時的壓力比較大,買菜的錢都沒有,所以當時演了很多叫做‘串戲’的戲。”
那是一段艱苦的日子,劉曉慶穿梭在劇組之間,飲食起居沒有規律。這樣的日子過了3年之后,她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過去有公司,我覺得壓力非常大,因為那么多職工,人家離鄉背井,把國營單位的工作都辭了,你肯定要對人家負責。現在沒有公司,完全為自己負責,反而從精神上各方面獲得很大的輕松,我反倒覺得這個階段是我近20年來最好的一個階段。”
“要是沒有秦城那一段,我還是在那個漩渦里面出不來,做了生意,就像給驢上了套,卸下來很難。最多的時候我做了25家公司。現在,牛不用拉車了,自己活好就行了。秦城事件還是有很多好處的,我覺得我在秦城上了一所人生學校。”
最能夠依靠的還是自己
還記得2002年劉曉慶隨時準備進監獄的日子,她經常跟阿峰說:“我進去后,你別等我,再找個人結婚吧。”
當時我不好多問,現在,我想知道劉曉慶當時說的是心里話嗎?
“是心里話。他即使承諾等我出來,我也不信。另外從我的價值觀講,這種事最好不要連累人家,阿峰比我年輕。他不等我,我反而沒有負擔。”
一個女人,經歷過這么多大起大落,她會覺得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依賴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
“對女人來講,最最能夠依靠的,還是自己。比如我去秦城,別人再愛我,她不能替我去;如果我現在得了癌癥,周圍的人再愛我,也不能替我忍受痛苦。還有,心理上的東西是不能由別人代替的,比如像我遇到這些事情,那種堅強,一定要靠自己內心的力量。女人首先還是要自立自強,你才能擁有真正的愛情。當花瓶肯定是不行的,武則天說得好:以色待人,豈能長久?”
如此說來,男人在劉曉慶的生活中是個什么位置呢?
“男人意味著一個家庭,或者說是一個小的世界。我從來沒有因為錢或者別的利益去跟一個男人好過,對我來講,我愿意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一定是因為我們互相之間有共同語言。”
不管劉曉慶多么自強自立,阿峰還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對愛的忠誠。也許正如劉曉慶所說:越自立的女人,男人就越愛她。在男女關系中,確實如此,只有錦上添花,沒有雪中送炭。如果你是一個連自己都立不住的女人,男人則更依靠不住。相反,只有一個能自立的女人,男人才會心甘情愿養活她。
(摘自《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