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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究竟怎么看中國 文．魏景斌 劉劍初 背景 從東芝的筆記本電腦，到三菱帕杰羅汽車，再到日航JL782事件，日本的商人們一直對中國消費者執行著另一種標準。有專家說：「雙重標準」的實際是貿易歧視。
由于自已產品和服務上的欠缺，給中國消費者帶來不便甚至是身體上、精神上的傷害和人格上的侮辱，同時不認真反省，反而強詞奪理，日本商家的這些做法和他們一直引以為自豪的敬業精神和職業道德大不相符，同時，他們的做法也是對國際商業規則的一種無視和破壞。 1．三菱帕杰羅事件 2月15日，三菱公司將收回全球150萬輛有潛在問題的汽車，但中國境內7.2萬輛帕杰羅越野車不在此列。三菱公司方面解釋說，此次在日本和美國收回的車型分別是帕杰羅很早以前的老車型，三菱帕杰羅V31和V33不在回收之列。 日方的此種做法激起了中國用戶的不滿，近日有大量用戶向中消協投訴三菱公司，要求他們依法承擔產品質量責任。鑒于三菱公司缺乏誠意的解決方式和日本企業對中國消費者的歧視性態度，北京嘉安律師事務所已經抽調律師組成了一個律師團，將為三菱有問題的帕杰羅越野車用戶無條件提供法律幫助。 2．一次可怕的旅行 2月17日，106名乘坐日本航空公司航班的中國消費者，聯名提起訴訟，向日航索賠，索賠數額至少是每人l000萬日元，總計約合人民幣100萬元左右，其中最主要的是精神賠償。理由是該公司在航行轉機過程中「嚴重侵犯了中國乘客的基本權利」，并且給中國乘客以「歧視性待遇」。 2001年1月27日13時日本航空公司JL782航班由北京飛赴美國、加拿大、巴西等地。按行程應于當日18時降落日本東京，次日離開東京。在此期間日航負責食宿。 飛機飛至東京，機上廣播說，因下雪無法降落，日航將乘客轉載至大阪。飛機抵達大阪時間約晚上8點鐘，日航不讓乘客下飛機，乘客在飛機上沒吃、沒喝，坐等至晚上10點多鐘。此時，日航已將飛機上的日本人及其他國家的人都給予了安排，并在廣播里播放將發給日本人2萬多日元，他們可以自行返回東京。令人們震驚的是，當持中國護照的乘客喊出「要吃飯、要睡覺」時，一日本機場工作人員兇狠狠地向他們大吼大叫。見此情景，一大學生要錄像，日本人怕將此事曝光竟用叫警察威脅大家，然后揚長而去。 夜深了，大廳里只剩下這些持中國護照的中國人，他們之中有老人，有病人，有些人已經沒有站的力氣了，只好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這樣大家一直被禁閉到凌晨近3點鐘，日方才派出一人帶他們換了一僅有凳子可以坐的地方，每人發了一塊面□充饑。轉天早晨，只有少數乘客得到一張餐券，絕大多數人仍然在挨餓，緊接著又讓大家餓了一天。直到晚上，這些飽經身心創傷的中國人才各自登上飛機。 半個多月過去了，直到國內有媒體報道此事之后，日航才與中國客人接觸。 報恩與贖罪意識 也許是中國文化對日本的影響太深的緣故，文化素養高而又眷戀傳統文化的日本老年人大都對中國有著一種敬畏和自然而然的親近感。日本的漢字、書法自不必說，就是儒教體系及文學作品、飲食習慣、建筑風格等方方面面都能找到中國的影子。 親近與敬畏還來自于學校教育，因為日本的教科書上都教授中國的古典文學。中國的唐詩絕句在日本被稱為「漢詩」，以前的日本貴族若不會寫「漢詩」是很難得到尊重的。即便是今日，像日本著名的畫家平山郁夫、皇室音樂家團伊久磨這樣對中國琴棋書畫處處精通的大家也并不難找。 到了現代，這種親近感同時也來源于戰爭。「殘留孤兒」在日本幾乎是家喻戶曉的名詞。盡管孤兒們有些親戚表現得令他們失望，然而大多數日本人還是敬佩并感激中國人撫養敵國子女的高尚行為。 此外，日本戰敗投降后從中國撤回了約30多萬軍民。中國政府不咎既往寬大為懷的態度使得成千上萬本該處罰的參戰官兵得以不受任何傷害地重返家園，盡管中國政府的此種行為為日本對侵華戰爭的歷史認識問題埋下了后患。 日本民間對中國友好并樂意幫助中國留學生的人也非常多。客觀一點講，如果沒有許多對中國、中國人的報有親近感的熱心日本人的幫助，那么大部分中國留學生的生活恐怕要比《我們的留學生活》更加艱辛不知多少。 至于贖罪意識最深的恐怕要數從前太原和撫順戰犯管理所被特赦的戰犯們。那些對中國負罪感較強的戰犯成員回到日本后，定期舉辦各種反戰活動。呼吁日本人民徹底反省并清算對中國的侵略戰爭。 對中國人的輕視 每年8月15日是日本戰敗紀念日，這一天總有各種右翼勢力出來表演。而他們之所以敢于如此囂張，關鍵在于他們對中國的輕視。那些日本右翼分子認為，無論是中國政府還是中國人民，除了「抗議」以外，實在拿不出什么有效辦法來修理這些跳梁小丑或者逼迫他們的政府。 美國社會學家卡雷爾．馮在他的書中曾對日本人絕對信奉實力的民族性做過深刻的分析。他說，「不管在什么情況下，日本人都能非常迅速地覺察力的所在，而且一旦判明力的所在之后，他便會將之表現在行動上。不論情況如何，也不論目的如何，日本人都會惟命是從」。對缺少普遍價值觀的日本人來說，力就是正義！沒有實力的國家和民族只配受奴役。所以，日本人喊了近百年的「脫亞入歐」最終又挨了美國的原子彈以后，對于戰勝國的美國不僅俯首帖耳、言聽計從，而且對美國人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當日本作家長谷川弘一曾經發表蔑視中國人的言論，稱中國人為「劣等民族」時，國人義憤填膺，在互聯網上展開了對他的聲討與批判。但是討伐了半天卻鮮有對我們自己的民族精神、民族歷史進行反省的文章。 不久前，在互聯網上，有一個日本「網蟲」和中國「網蟲」交上了火。他這樣寫道： 「不管你們怎樣破口大罵，我很高興沒有罵我們大和民族懶惰，沒有罵我們不認真，沒有罵我們貧窮，沒有罵我們官員貪污。沒有罵我們忘記以前為國家利益獻身的你們所謂的『戰犯』，沒有罵我們的女人沒有女人味，沒有罵我們窩里斗，這就好像在變相地夸我們啊！看到你們無力的咒罵，我感到很欣慰，因為我們沒有上面的缺點啊。」 「我們大和民族不是因為罵人而崛起，我們是靠我們的勤勞，靠我們的認真，靠我們整個民族的團隊精神。」 「還有你們的漢奸，不是殺都殺不絕嗎？不是還在一批一批涌現嗎？汪精衛、蔣介石、李登輝、陳水扁……」 「我們的官員年年參拜靖國神社，因為是我們不忘記先輩的犧牲，不管他是不是殺過中國人，而你們的抗日烈士，還有百姓記得每年紀念他們嗎？就是你們被我們殺的爺爺、奶奶，你還記得祭奠他們嗎？」 盡管讀起來有氣炸肺的感覺，但你不得不承認。這個該死的家伙說到了中國人的許多痛處。 同往屆一樣，中國人在悉尼奧運會上的成績又比日本人好。但這并不能和國民身體素質的提高劃等號。中國的精英尖子體育模式造就了一大批金牌英雄，而日本的國民體育運動則培養出了日本人強健的體魄和吃苦耐勞的精神，根據中日雙方業已發布的統計資料，自兩年前開始，30歲以下年齡層的平均身高日本已經超過了中國。 有網友從日本的網站摘譯了不少有關中日關系的評論，讓我們來看看歷史色彩較為淡薄的日本年輕人是如何看待中國的。 ■日本國土狹小，人口卻有1.2億。周圍也沒有自然資源。所以日本要和其他國家加強聯系是最優先的。 ■日本最大的假想敵無疑是中國。對此遮遮蓋蓋反而吊起日本人的危機感。但是對你的「魚死網破」之類的話有點生氣。與其說是勇氣，不如說是野蠻。這和中國狂熱叫囂民族主義的年輕人有什么區別？ ■日本沒能力攻打其他國家。但對「中國使日本害怕」這點有疑問。中國的國際感覺還不成熟，表現在它還不能靈活地和日本、東盟這樣的中等國家、團體接觸。 ■我看中美友好對日本不利，一個是世界警察，一個有中華思想，關系變密切的話就會欺負日本，日本反抗也沒用。所以日本的陰面的外交，應該調整（挑撥）中美關系。中美間爆發戰爭日本很麻煩，關系過好也麻煩。現在的程度正好。 ■中國原本應是日本重要的友好國家。地理上，歷史上都很接近，可能的話很想搞好中日關系。但是目前的中國很難辦啊。只能把它當假想敵了。日本有能力對抗中國。 摘自《看世界》200l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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