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導演馬楚成與片中配角郭家銘的“罵戰”昨日(21日)正式升級———馬楚成率《花木蘭》劇組來穗宣傳,對郭家銘表示不屑;而在清遠拍戲的郭家銘則哽咽著接受了記者的采訪,對之前馬楚成說自己“不會演戲”、“把自己當大牌”的說法一一做出了回應,更回顧了自己在《花木蘭》劇組半個月“以淚洗面”的辛酸歷程。
“最差演員”VS“努力新人”
馬楚成:他是我遇到過的最差的演員。
郭家銘:他在片場問我,“你哪兒畢業的”,我說“中戲”,他就說“你們那兒的人,也就配演一些大陸的爛劇”。我聽了這話真的很難過,中戲的同學也都很氣憤。我承認我是個新人,但我是個很努力很努力的新人。拍《一個人的奧林匹克》,土彈把臉炸開了花,我怕影響進度半句聲沒吭,咬牙接著拍;拍《東京生死戀》,我一個不會游泳的人,為了劇情二話不說就跳進太平洋……我不想拍的戲里面有任何瑕疵和遺憾。
“他耍大牌”VS“不甘侮辱”
馬楚成:當自己大牌,那我只好刪他的戲。
郭家銘:我是抱著參演“大片”的心態進入《花木蘭》劇組的。受苦,我一點都不怕,這是一個演員應盡的職責。在工作上,你罵我,就是在幫我,怎么罵都行,我都樂于接受。但在人格上,我不能接受你這么侮辱我。
“有人炒作”VS“無稽之談”
馬楚成:拿我幫他炒作。
郭家銘:有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問我為什么《花木蘭》所有的宣傳都沒有我,我當時也是沒經大腦,隨口說了幾句。結果第二天就見報了,可是他(馬楚成)接下來就回應了那么多,還說我是他見過的最差的演員,我就特別氣憤。至于說我主動炒作,那簡直是無稽之談!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不是那種人!我站出來說這件事,是因為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自認為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也得過國際艾美獎最佳男主角的提名,拿過第十四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最佳男主角……
“他在誹謗”VS“不打自招”
馬楚成:他在誹謗我!
郭家銘:我是一個修佛的人,任何事情我都能忍則忍。其實很多事情,他都已經不打自招了。以他的名聲和威望,我捧他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跳出來跟他吵?
“喝酒誤戲”VS“為戲而喝”
馬楚成:開拍之前他喝了很多酒,正式拍的時候竟然醉到了沒法拍的地步,要第二天重拍。
郭家銘:那場戲拍得很成功,是導演覺得光線不夠好才要求重拍,跟我沒有關系。那本就是場喝酒的戲,講的是我喝多了之后對花木蘭說:“花將軍,我想跟你結拜!”喝酒是因為我真心想把那場戲演好,但我絕對不可能喝多,我是一個東北人,哪能那么容易就醉倒?為了演好那場戲,我自己買了一瓶二鍋頭,喝著先醞釀一下情緒。開拍時,我用大氈帽當酒杯,氈帽里面涂滿了防漏的黑油漆,我干了四帽子的酒!旁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說這東西喝下去沒事兒吧?我說沒事兒,能演好就行。
“兩頭拍戲”VS“抽空趕場”
馬楚成:他要去云南拍一個電視劇,搞得我們的戲卡在那里。
郭家銘:在《花木蘭》之前,我就接了閻建鋼導演的《金鳳花開》。為了《花木蘭》,我只得推了閻導。我是選了一個沒有戲的時候連夜趕去云南的,為了不影響《花木蘭》的進度,我好幾天都沒有睡覺。
“要求特寫”VS“琢磨劇本”
馬楚成:他還不斷地問我為什么不拍他的特寫。
郭家銘:我不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能參演就已經很高興了。我堅信,沒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員,哪怕你只給我一個鏡頭,我都希望把這個鏡頭演好。我的確斗膽問過他:“能給我一個近景嗎?”這個問題很多導演聽到都會很高興,認為演員在琢磨劇本;但他告訴我,“給你近景?你不就是一個群眾演員嗎?”我當時就很受挫。
“不管派車”VS“墻倒人推”
馬楚成:導演可以管得到一個演員坐什么車嗎?
郭家銘:殺青時,我要趕去拍新戲,急著回賓館。我也想自己打車,但在山溝里沒可能。我就問劇務,能否派個車送我回賓館?都殺青了,這個要求絕對不過分。但人家告訴我:“沒車,要走你就坐飯車走!”所以我就坐在飯桶上回旅館。讓我坐飯車的不是導演,是劇務,但墻倒眾人推,什么樣的領導就有什么樣的下屬。在《花木蘭》的半個月時間里,我每天都是含著眼淚回旅館的。
“入棚有規”VS“不敢入棚”
馬楚成:導演棚只有導演、副導演和幾個演員能進。
郭家銘:凳子是我自己帶的,最初我是把凳子放進去了,人家也沒有跟我溝通,就直接把凳子扔了出來。后來我不敢隨便走進那個棚,每天都窩在棚子旁一個角落。不敢離導演太遠,怕他叫到我;也不敢離他太近,怕他看著心煩……我承認我是新人,在劇組地位很低,每天早上三點鐘起床,領著群眾演員的微薄片酬,幾乎每天都沒有飯分給我。
“沒有哪個導演不罵人”?
采訪中,郭家銘聲淚俱下,或許他這次是真受委屈了,但熬到成“角”成“腕”,又有誰沒有經歷過這一段呢?這個“沒有哪個導演不罵人”“不罵人的導演不是好導演”(語出吳鎮宇)的圈子里,“龍套”們有的暗隱忍,有的巧溝通,像郭家銘這樣跳出來的演員,則顯得相當另類。
劉德華:年輕拍《蘇乞兒》時,被導演劉仕裕罵得關門痛哭,到現在還念念不忘此事。
胡歌:剛出道拍《仙劍奇俠傳》時,天天挨導演罵。
言承旭:拍電視劇《白色巨塔》時,被導演蔡岳勛大罵“豬頭”。言承旭拍桌子抗議,但后來還是低頭認錯。
楊丞琳:拍《惡魔在身邊》時,一場哭戲半天醞釀不出眼淚,遭導演林合隆以三字經痛罵。
吳尊:拍《公主小妹》時,被導演林合隆罵“白癡”、“豬”,曾因遲到被狂罵一個多小時,還險被導演扔安全帽砸打。
姚晨:在拍《武林外傳》時,被導演罵得狗血噴頭,后來習慣了,自稱被罵成“二皮臉”。
謝霆鋒:拍《男兒本色》時打算不用“替身”,被導演陳木勝大喝:“站開點!”
湯唯:拍《色,戒》時,被導演李安罵得脫帽擦汗。
李冰冰:拍《蝴蝶飛》時,惹得導演杜琪峰破口大罵,嚇得不敢出聲。
黃圣依:拍《功夫》時,被周星馳訓哭。
孫菲菲:第一次在演打戲時,被導演罵得眼淚打轉。(羊城晚報 章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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