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毛澤東的侄女,她向來不愿流露自己的特殊身份。她說:“一切都要靠自己,不應該在伯父這棵大樹下謀取自己的好處,這是我們毛家后代恪守的原則”
作為毛澤東養生飲食文化研究會副會長,她極力推介以湖南韶山地域飲食風俗為底蘊、以毛澤東的個人飲食習慣為特色風格的家常風味湘菜——“毛家菜”
毛家首個“下海”者
1959年夏天,毛澤東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韶山時曾留下了一張人們熟悉而又珍貴的照片。當時,毛澤東欣喜地看到了家鄉的巨變,看到了解放初還孤身一人的堂弟毛澤連如今已是兒女繞膝,他高興地撫摸著一個小姑娘的頭,一邊和鄉親們共話離情。這個只有6歲的小女孩,就是今天早已年過半百的毛小青。“當時年紀還小,沒有什么印象,只知道當時我們的生活、上學都是伯父給費用。”毛小青說。
時光如梭,一晃過去近半個世紀。2008年剛剛開始的時刻,記者對毛小青進行了專訪。
記者見到毛小青,是在韶山沖毛澤東祖屋東茅塘的毛澤連家。毛小青的父親毛澤連,是毛澤東排行老九的堂弟,比毛澤東小20歲。從1949年到1960年,毛澤東每年都要從自己的稿費中寄300元錢,接濟毛澤連一家的生活。
毛小青,白皙的圓臉,穿著一身紅棉襖,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給人一種干練的印象。見過她的人都說從她身上似乎能夠找到毛澤東當年的影子,也有人說她很像她的姑姑毛澤建。她用帶著湖南味的普通話,像聊家常一樣,給記者講述了她與毛家親人們的特殊親情和她成長奮斗的人生故事。
1969年國慶20周年之際,她隨父親到中南海住了兩個月,伯父的工作格外的忙碌,但他老人家還是抽空與他們父女倆拉家常。那時,毛小青跟伯父提起想到部隊當兵的愿望。伯父說:“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你現在還年輕,要抓緊時間好好學習文化知識。”婉拒了她的請求,毛小青只好知難而退。回到韶山后,她以學生代表的身份,被當選為湘潭地委委員。
1970年,毛小青在家鄉韶山報名參軍入伍,終于如愿以償地穿上了綠軍裝。她開始當的是通訊兵,隨后由部隊推薦進桂林陸軍學校學習有線載波專業兩年,畢業后被分配到廣州軍區通信總站,卻仍是一名普通士兵。部隊的首長和戰友并不知道她的特殊家庭背景,她也從來沒有流露出特殊的身份,始終堅持以高標準嚴格要求自己。曾經有人說她“傻”,要是講明身份,早就有可能把她提拔上去了,但是,她說她從不后悔,“一切都要靠自己,不應該在伯父這棵大樹下謀取自己的好處,這是我們毛家后代恪守的原則。”1976年,毛小青轉業回到長沙,被分到湖南廣播設備廠,成為一名技術骨干。
1993年,她被調至湖南省旅游局工作,出任漢城大酒店副總經理。1996年,在李訥大姐等毛家親人的鼓勵下,毛小青到北京東城區華龍街創辦了北京毛小青美食城。今年54歲的毛小青是中國毛澤東詩詞研究會理事、毛澤東養生飲食文化研究會副會長,也是毛家第一個“下海”的創業者。
毛澤建烈士的模特
毛小青告訴記者,韶山沖里的不少人說,在她這一輩女孩中,她長得酷似23歲擔任游擊隊長時犧牲的姑姑毛澤建,而且連性格、愛好、說話、辦事都像。令人遺憾的是,澤建姑姑只留下一張中學時與同學們的合影,又不很清晰。上世紀60年代,一群來自北京、上海等地的藝術家、畫家要為毛澤建烈士塑像作畫,他們都拉毛小青做模特。毛小青稱,那時自己可緊張啦,窘得手腳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一位畫家還跟她開玩笑,說她什么都和姑姑一樣,只是更漂亮些。她說,這可能是自己的生活條件比姑姑那個時代優越得多的緣故吧!
毛小青深情地說,伯父在毛家“澤”字輩兄弟中排行老三,她父親毛澤連排行第九。他們“澤”字輩共有10男1女,惟一的女性是她的姑姑毛澤建。為了新中國的成立,他們那一輩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到解放時幸存下來的只有毛澤東、毛澤連、毛澤青三兄弟了。父親毛澤連12歲時就給伯父當通訊員,16歲時就做地下工作,一次他夜間送信,在回營地的路上,為逃避敵人追捕,匆忙中左眼被樹杈扎傷了。他忍著劇痛跌跌撞撞地跑回家,為躲避敵人,不敢出去治療,左眼嚴重發炎導致失明。后來炎癥繼續蔓延,不到20歲他就不幸地雙目失明了。在血雨腥風的艱難歲月里,父親度過了一個個失去光明的苦日子。1949年開國大典前夕,伯父得知堂弟澤連因雙目失明孑然一身,很是難過,派專人把他接到北京。毛主席在百廢待興中忙里偷閑,細心地關懷著來自家鄉的堂弟,并出錢送他去北京協和醫院治療。醫院經過認真檢查,決定為他挖去左眼球以免炎癥繼續傷身。她父親毛澤連于1995年病逝在韶山,享年8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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