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舍爾19歲時被槍殺,基歐卡和一個朋友被判殺死費舍爾
當兒子約翰·基歐卡在2003年因謀殺馬克·費舍爾罪名被判處25年監禁時,多琳·奎因·朱利安諾堅信兒子是無辜的,是被錯判的。為了給兒子翻案,朱利安諾換了個身份化身艷婦,努力接近那些參與定罪的陪審員,最后鎖定其中一人,花了差不多一年時間成功套取了一些可能有利翻案的證供。這是一個絕望母親的行動,但這個行動可能是有效的。
迪·奎因最近在跟一個男人約會,這個男人正是她日記中被稱為“目標”的那個。迪已經46歲了,但看起來卻只有30出頭,她身材嬌小,有著一頭迷人金發,帶魔術效果的胸衣把她的胸部擠得高聳。“目標”是個32歲的光頭佬,似乎對她廚藝的興趣高過跟她發生關系。
迪的手提包放在廚房附近的一張桌子上,里面藏著一只數碼錄音筆,默默地錄下他們的對話。那天晚上,迪做了豐盛的晚餐,兩人喝了紅酒,飯后還吸大麻。凌晨2點,“目標”摸著滿足的胃離開了。
只有到那時候,迪才會摘下面具,露出真面目。幾個月來的偽裝與欺騙讓迪活在巨大的壓力之下。迪花了整整一年時間監視“目標”,還在“目標”的住處附近租下一間公寓。
終于,迪哭夠了,打開手提包將錄音筆給關了,等待“目標”徹底走遠,她不能被“目標”撞見離開這間公寓,不能讓精心策劃的布局遇見任何意外。
紐約布魯克林寒冷的深夜里出現了迪的身影,她走得并不遠,車程才5英里,停在了一座維多利亞時代建筑風格的3層小樓前,她的丈夫弗蘭克已等了她很久,這半年來,弗蘭克一直在擔心迪會迷失了回家的路。
“你今晚從他那兒發現了什么?”弗蘭克問。“什么都沒有,沒有任何有用的。”
兩人已結婚18年,但卻從沒經歷過像這樣的陌生,過著雙重生活而帶來的不安。他們躺在床上好久,卻怎么也睡不著。
突來打擊
優秀兒子被判坐監25年
迪的真名是多琳·奎因·朱利安諾。時間回到4年前,也就是2003年10月12日那天,在距離朱利安諾家兩個街區的一間屋子里,19歲的馬克·費舍爾被槍殺,他的尸體被丟棄在人行道上,被一張黃色毯子包著,臉上和胸上遍是子彈窟窿。
事后經警察取證,包著費舍爾尸體的那條毯子是朱利安諾家的。很明顯,這是朱利安諾和前夫生的兒子、20歲的約翰·基歐卡拿給費舍爾保暖用的。那天晚上,朱利安諾和弗蘭克在佛羅里達度假,基歐卡在家搞了個派對,由于朋友的朋友的介紹,新澤西人費舍爾認識了基歐卡。當晚,費舍爾喝醉了,需要地方落腳。基歐卡說,他5點左右最后一次見到費舍爾,他睡倒在沙發上,身上抱著那條毯子。5點至7點之間,費舍爾跑到了街上。7點,警方發現了他的尸體。
費舍爾是大學里的足球明星,紐約小報將他的死稱之為“球場小子之死”。基歐卡隨后成為頭號殺人嫌犯。
據布魯克林區檢察官的說法,年輕的費舍爾是當地一個少年犯罪幫派的犧牲品,這個幫派的頭領就是基歐卡。在10月12日之前的那個晚上,基歐卡命令他的手下、17歲的高中戳學生安東尼奧·魯索為幫派“搞條尸體”回來。
2004年底,魯索、基歐卡先后被逮捕。一年后,兩人先后因盜竊和謀殺的罪名被分開審判。在基歐卡被審訊的3周時間里,朱利安諾始終坐在法庭上,朱利安諾回憶:“我每天有6個小時待在法庭,我期盼著真相浮現,一天復一天,我沒有等到。”
2005年10月19日,魯索和基歐卡分別被判25年監禁。基歐卡以優秀的成績高中畢業,考上了大學學法律。因為外貌英俊,基歐卡還不時在一些電影里出演臨時演員,他演過的電影中最有名的是《蜘蛛俠》。在朱利安諾看來,基歐卡是典型的美國80后,愛喝酒,吸點大麻,不停換女友,交的朋友很雜。
疑點重重
母親堅信兒子被錯判
2005年底,費舍爾案有些變味了,布魯克林區檢察官查爾斯想要連任,于是,解決這起案件就成了政治義務,警方行動起來采集了許多證詞,卻沒有公開。當時布魯克林的犯罪率降到了歷史新低。在改選前幾周,魯索和基歐卡分別被判罪。
當晚在基歐卡家中究竟發生了甚么事,是審判焦點。檢察官稱,基歐卡是當地一個犯罪幫派頭領。檢察官提出三個理論,其一是,基歐卡提供了兇器,但并沒指使魯索犯案。第二個是,基歐卡命令魯索射殺費舍爾,但不確定兇器的來源。第三個理論稱,基歐卡和魯索一起毆打并射殺了費舍爾。這三個理論都沒有任何物證或法醫證據,整個審判完全基于證人的證詞。最奇怪的是,檢察院傳喚了150名證人,但最后檢察官只選了4位有犯罪紀錄的證人。
審訊魯索為直接兇手的案子時,陪審團花了兩天時間聽取證詞,才判魯索有罪。而在審訊基歐卡時,陪審團只花了兩個小時就定罪了。
檢察官稱費舍爾是基歐卡幫派的“祭品”。然而,所謂的幫派只是一些愛玩的男孩子組成的松散團體而已。更離奇的是,無論是魯索還是基歐卡,都沒有指證過對方。
越來越多的疑點讓朱利安諾和弗蘭克相信,背后有陰謀,有人左右了兒子的命運。基歐卡被判有罪后,朱利安諾瀕臨崩潰,流淚不止,無法入睡。每隔一周,朱利安諾會坐8小時車區到位于加拿大邊境的監獄探望基歐卡。基歐卡瘦了,虛弱了。食物“簡直不是人吃的”,水是褐色的,有時還很粘稠,洗澡水冰冷。朱利安諾每次都帶很多兒子喜歡吃的食物,盡管基歐卡說帶再多也會被人偷走,朱利安諾還是堅持。
“騙中騙”計劃
接近陪審員設法翻案
直到2006年,朱利安諾突然從絕望中醒悟。她突然意識到,關鍵要從陪審員那里找到突破口,這是一位絕望母親的靈光一現。朱利安諾看警訊節目時得知,如果能證明陪審員不公,就可能翻案。朱利安諾設法得到了一份陪審員名單,還挖到了一些陪審員的地址。然后,朱利安諾開始了行動,她將這個任務命名為“騙中騙”計劃。
接下來的8個月時間里,朱利安諾想盡各種辦法打探關于陪審員的資料。她讓好友去接近一名體重嚴重超標的黑人陪審員,這位好友出動美男計,與這位陪審員調情,結果無功而返。另一名陪審員是一位20歲出頭的黑人小伙,朱利安諾不惜每天騎自行車幾英里光顧他工作的食品雜貨店,她向年齡可做他兒子的陪審員搭訕,他成功上鉤,兩人出去約會兩次,結果仍然是徒勞的。
隨后,她鎖定了31歲的布魯克林禿頭男子詹森·艾洛。艾洛是名卡車司機,偶爾也做建筑工人。朱利安諾發現,艾洛的朋友圈子和基歐卡的圈子有交叉,這會是翻案的一線曙光嗎?一般來說,陪審員不得與被告有任何關聯,這可能會左右他們的判斷。艾洛在陪審員篩選時說并不知道關于基歐卡的一切事情。或許他在說謊。
改頭換面
更改身份打造艷婦形象
通過朋友搞到艾洛的地址后,朱利安諾花了近一年時間觀察艾洛,了解他的作息與習慣,他會在早上7點15分出門。她變換各種交通工具跟蹤艾洛,開車,走路或者騎自行車。她知道他在哪里買大麻,在哪里泡吧,經常逛哪家超市,最喜歡哪家餐廳的口味。他吃飯時,她盯著;他無所事事時,她也盯著。做密探的大部分日子都極其無聊。她學會了不要喝咖啡,因為很多時候找不到廁所。炎熱的夏天里,朱利安諾穿了件長袍,全身上下只露出眼睛,站在角落偷聽艾洛與朋友聊天。
2007年10月,朱利安諾意識到跟蹤艾洛不會有突破,只有親近他才能拿到料。
跟艾洛搭訕的過程也很講技巧。首先,朱利安諾必須改頭換面。畢竟兩人在法庭上見過,萬一被識破就功虧一簣了。她先將頭發染成金色,到美容院將皮膚弄成褐色。為了改變身形,她騎著自行車到處去。為了打造美艷形象,她只買性感的衣服,短到不能再短的裙子,緊身褲,具有魔力效果的內衣……變身后,她看起來年輕了10歲。
為了套料,除了變身之外,還要武裝到牙齒,朱利安諾到間諜裝備店購買了最好的竊聽器材。她為自己取了假名字“迪·奎因”,開了個假的手機帳戶,在艾洛家附近租了間公寓。
弗蘭克認為她瘋了,他反對整個計劃,他們曾為了這個荒謬的計劃大吵。但最終,弗蘭克同意并支持朱利安諾。
完成了變身計劃后,朱利安諾就變成了迪,她穿著短裙,騎著自行車在艾洛家附近轉來轉去,等待著兩人的邂逅。
雙面生活
成功釣到陪審員
2007年10月,艾洛和朋友里奇走在路上時,穿著短裙的迪騎車路過,里奇吹了個口哨。迪很想就這樣騎車消失掉,她害怕得要死,但事已至此,她已不能回頭了。性感的迪調轉車頭停在了里奇和艾洛面前,她彎著腰,露出了性感的微笑。
迪說,她剛從加州來到紐約,布魯克林是個新鮮的陌生地方。聽起來,這是個孤單的三十歲女人,渴望結識鄰居和朋友。附近有什么地方能喝酒聊天,什么餐館性價比高,什么地方能唱歌跳舞?聽起來,這是個派對女郎。談話中,她似乎沒看到艾洛,只是一直在和里奇攀談,這招很奏效,10分鐘不到艾洛就問她要電話號碼,還主動說:“如果你有什么問題,盡管打給我。”
一周后,迪撥通了艾洛的電話。在接下來的6個月,直到2008年的春天,她成功將自己變成了艾洛的密友,他們開始交往。她每天都和艾洛玩到凌晨5點,然后帶著一身酒味回家見弗蘭克。無數個晚上,弗蘭克在朱利安諾偷偷錄下的對話里尋找,有沒有任何關于案件的對話,有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艾洛認識基歐卡,朱利安諾是不是跟這個光頭佬太親近了?
朱利安諾只是把艾洛當成“目標”,當成能救兒子的工具,而自己,是個騙子,是個雙面人,她每時每刻都繃緊神經扮演著加州人“迪”。
雙面人不是這么好當的,他們經常去曼哈頓喝酒,但從不在布魯克林,朱利安諾不能冒險讓親戚或朋友撞到或揭穿自己。她的這種雙面生活只有弗蘭克知道。她花了那么多的時間,放棄了家庭,放棄了節日,也沒有給朋友。當她最終決定將這個計劃告訴基歐卡時,她甚至沒法親口對他說,只能靠寫秘信。為了防止監獄里的人看懂信中秘密,兩母子發明了一套隱藏在他們通信中的秘密語言。對于這對絕望的母親和兒子而言,這個“騙中騙”計劃就是他們的一線曙光。
弗蘭克對于朱利安諾的整個計劃設置了個底線,她不能和艾洛發生關系。朱利安諾雖然答應了丈夫,卻已決定她會做一切能救基歐卡的事。但事實上,艾洛對她身體的興趣似乎不是太大,他喜歡在她的公寓吃她做的飯,喝加州的好酒。
曙光浮現
偷錄妨礙公平審訊言論
雙面人的生活并不容易,整個計劃幾乎就露餡了。那天艾洛怎么也不肯離開公寓,朱利安諾想盡各種借口,終于讓艾洛在凌晨2點帶著醉意離開。然后,朱利安諾脫下高跟鞋、緊身短褲等所有偽裝,準備回家。當艾洛出現在她后面時,她正拿著一堆衣服走向車庫,一把聲音響起:“你要去哪?”她頓時化成石人。她只能推說要拿這些衣服去干洗店。朱利安諾知道,艾洛發現有些不妥了。但最終朱利安諾化解了艾洛的疑惑。
朱利安諾告訴艾洛,自己是一名研究分析師,幫助那些即將倒閉的公司,但最近,自己開始參加一所法學院的“重新審案項目”。艾洛于是提到,他曾擔任一宗重要案件的陪審員,朱利安諾于是邀請他充當她的“助手”。
12月某一天,艾洛終于透露了關于這件案子的信息,稱他認識審訊中的一些證人:“我過去就認識這些人,不止這兩個,而是整個圈子,我從高中就認識他們了”。朱利安諾頓時傻掉了。陪審員在錄音帶里承認妨礙公平審訊。這就是她想盡辦法想要拿到的證據。她告訴自己:“就是這個人逼我兒子離開了我,我還得為他講的笑話大笑,認同他的看法,盡管我心底恨不得把這男人揍成一塊肉餅。”
艾洛還承認曾左右其他陪審員的意見。2008年新年前,他喝著朱利安諾的酒,不停地談論基歐卡案件的細節,他竟然說:“最搞笑的是,我是第一個認為被告有罪的人,而他們全都有異議。”朱利安諾聽到這話時,簡直在戰栗。
艾洛坦言,他不該參加陪審團:“按法律,技術上來說,我不該參加那起案件的陪審團,因為在陪審員篩選時就被問過是否與任何證人有關系。”艾洛并沒有說出認識這些證人。
朱利安諾說:“我真想嘔吐,我眼冒金星,我必須靠在墻上才不會暈倒。”那天晚上,她火速奔回家,抱著弗蘭克在黑暗中又唱又跳,弗蘭克試圖讓妻子冷靜下來,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些證據有沒有用。
事實上,朱利安諾的證據很有用。由于朱利安諾秘密獲得的證據以及證人證詞中存在的矛盾,基歐卡可能有資格面臨重新審判。2008年5月3日,朱利安諾最后一次見艾洛,成功拿到兩人的合照。
10月,基歐卡的律師愛潑斯坦已經提出上訴翻案,稱檢方行為不端。朱利安諾的律師也在進行私人調查。愛潑斯坦稱,他從這起案件中學會的就是:“一個母親的愛,能揭露出最天才的律師和警官也不能發現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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