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里噴出的火焰
盡管他們的話語權一再遭打壓,但是只要他們一有機會,還是勇敢地面對譏諷、擠壓、誤解和嘲笑,堅持發出自己的聲音。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盡量讓被蒙蔽的法國受眾知道更多的真相。
在與法國人權事務國務秘書拉瑪·亞德和綠黨國會議員諾埃爾·馬梅爾電視辯論時,按以往的經驗,鄭若麟深知,對方不會給他很多發言的機會,而且對于“為反對而反對”的政客,說服他們改變立場完全是徒勞,那么他所做的就是,利用一切時間,說明事件的真相。因此,在辯論中,他堅持自己的思路,將自己所了解的西藏“3·14”真相講出來,雖然他的話屢次被打斷,還是頑強地講完。他描述了法國媒體避而不談的3月14日拉薩發生打砸搶燒暴力事件時在場的加拿大、瑞士、法國等國游客所寫的“現場觀察”或“親歷”,以及被眾多媒體“忽略”的法新社的一則報道,一位名叫奧雷利安的法國游客詳細描述了他所看到的騷亂分子如何殘忍殺害一名無辜過路青年的事實經過。節目播出后,一位家住里昂的法國婦女千方百計找到鄭若麟的電話,就是想告訴他:她長期以來就是“藏獨”、“臺獨”等的支持者,因為她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現在她知道了事實的另一面,她為自己過去的作為而羞愧。
法國人以其價值觀而自豪,很少顧及他國,甚至不屑一顧。董純談到,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從西方人的價值觀著手進行辯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在先前的辯論中,董純曾試圖講述一些西藏歷史事實,對方根本不聽。她轉而問道,勃朗峰屬于法國嗎?答案當然是。那么它從來就一直屬于法國嗎?答案當然不是,那是后來的事。董純指出,對。可是在勃朗峰還不屬于法國的時候,西藏就已經是中國的領土了。主持人語塞。談論到“3·14”事件,對方說中國政府“鎮壓”了。董純反駁說:你怎么說是鎮壓?是“藏獨”分子挑起事端。對方說:“我們沒看見,你們不讓我們記者進去。”董純反駁:“你們沒有去,怎么就說是鎮壓?西方不是崇尚尊重事實嗎?”對方啞口無言。
一位比利時觀眾在看了辯論直播后,給電視臺寫信,指責他們阻止中國記者說話,以推論當事實,欺騙了法國公眾。“西方尊崇‘疑罪從無’,你們根本沒有看見中國犯罪,就給人家判了刑,這不是打自己的耳光嗎?”
號稱在北京奧運圣火來到巴黎時進行了“客觀報道”的《解放報》,在4月7日報道奧運時封面大標題是“解放奧運”,頭版刊登著將奧運五環變成五個手銬的畫面。在記者收看、收聽、閱讀的電視、電臺、報刊上,到處販賣“手銬五環”的“記者無疆界”主席梅納爾無處不在,成了法國反對北京奧運的急先鋒。在這樣媒體一邊倒的情況下,西藏問題的真相根本就不可能為法國公眾所了解。而法國電視臺處理畫面時的裁剪方式令電視觀眾幾乎無一例外地以為,4月7日的巴黎“全都是抗議者”。在一次電視辯論中,鄭若麟展示了他收到的一個法國電視觀眾自己制作的漫畫,上面也是五個手銬,但銬住的卻是梅納爾、巴黎市長德拉諾埃等人,題目是《和平的敵人:巴黎;2008年4月7日:強盜無疆界組織》。當他在鏡頭前展示時,主持人立即說:“這是宣傳!”但問題是,“記者無疆界”組織將奧運五環扭曲成五個手銬,這難道就不是宣傳嗎?當鄭若麟反問對方時,對方啞口無言!“如果你也承認這同樣是宣傳,為什么法國媒體如此廣泛地將‘記者無疆界’組織的這幅宣傳畫到處傳播呢?”這自然是一個法國媒體無法回答的問題,只能“王顧左右而言他”。
對于中國人尊為英雄的保護圣火的殘疾人金晶,也成為法國媒體取笑的對象。在辯論中,電視臺播放了一段錄像:金晶抱著火炬,在她前面一米遠的地方,警察將搶奪火炬的“藏獨”分子撲倒。然后主持人就嘲笑說,這就是你們所尊崇的“英雄”,就是這樣保護火炬的。鄭若麟彬彬有禮地要求把電視片再倒回來,回到前面警察逮捕“藏獨”分子之前。主持人說沒有了。鄭若麟說,就在這之前,這個人已經抓住火炬,并對金晶的身體進行了攻擊。主持人說:“沒有,我沒有看到。”鄭若麟指出,是,因為你們沒有拍,或者沒有播放出來,可是中國記者拍到了,并且現在全世界人民都看到了。你怎么會沒有看到?因為不符合你們的新聞標準。
董純認為,參加這樣的活動,一是讓人進一步認清了西方媒體的“客觀”和“自由”,了解了他們的操作方法,二是堅信登上這一講壇完全是值得的,因為記者面對的是全球法語國家廣大的電視觀眾,為幫助他們了解中國,盡管任務十分艱巨,但“滴水穿石”,必有后效。
鄭若麟表示,他參加辯論、接受采訪,就要起到這樣幾個效果:一是要讓法國人知道,他們的媒體沒有說真話,在這樣一個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們的媒體不老實;第二,讓他們看到一個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中國人形象,不是他們所宣傳的中國人窮兇極惡的樣子。相反,襯托出對方蠻不講理、自以為是、目空一切的狂妄。三是通過他們自己的表演,戳穿法國媒體的假自由、假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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