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十月三十一日下午二點,美國弗吉尼亞埃西蘭小學舉行一年一度的全校萬圣節假面游行,當校長米蘭達先生等扮演的總統參選人“奧巴馬”“麥凱恩”出現在孩子們面前,孩子們發出陣陣的歡呼聲。圖為“奧巴馬”“麥凱恩”向埃西蘭小學參加萬圣節活動的孩子發表模擬演說。 中新社發 邱江波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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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時間十月三十一日下午二點,美國弗吉尼亞埃西蘭小學舉行一年一度的全校萬圣節假面游行,當校長米蘭達先生等扮演的總統參選人“奧巴馬”“麥凱恩”出現在孩子們面前,孩子們發出陣陣的歡呼聲。圖為“奧巴馬”“麥凱恩”向埃西蘭小學參加萬圣節活動的孩子發表模擬演說。 中新社發 邱江波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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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網11月4日電 新加坡《聯合早報》11月4日發表陳冰撰寫的文章《美國將向何處去?》指出,無論誰當總統,美國都要走變革之路。但是,美國的變革不會很激進,也不會突然向左轉,兩位候選人的民意支持率相差不大,說明美國人不希望劇變。兩位候選人均希望政府充當好社會組織者的角色,在財富分配上更加公平,在市場規范上有更嚴格的作為,但他們更清楚總統權力有限,變革是必要的,但不可能一揮而就。
文章摘錄如下:
美國大選今年的大選異乎尋常,不僅提前拉開戰幕,而且有金融海嘯推波助瀾。與過去30年的歷次大選相比,此次大選不是對美國內政外交策略的微調,而是在檢測整部機器的運轉,從美國文化基因中尋找通向未來的力量。
成功的定位,良知的完善,財富觀的校正,如何以“同一個星球”為出發點重構美國戰略,如何看待種族和宗教差異……這些屬文明基礎的問題,都在大選中討論,近乎思想解放運動。在政治、經濟、軍事行動背后的文化反思中,美國人開始動身去尋找新的思想,世界最強國家的未來路向也因此依稀可見。
說今年大選是美國的一次思想大解放,是因為美國文化的四大基石都被觸摸。戰爭、宗教、種族、財富,都在選戰中探討很深,而且有新的選擇。從單邊主義帶來的戰爭災難,到自由資本主義讓成功為貪婪辯護、讓貪婪為對人類世界的漠視辯護,美國人或深或淺地意識到:看得見的金融危機實際上是看不見的價值體系衰退的刺耳隱喻,“槍管里的美國”在面臨嚴峻挑戰時,即將摳動變革的扳機。
“槍管里的美國”,源自美國誕生時就對軍事格外熱衷。從獨立戰爭到南北戰爭,從二次世界大戰、韓戰、越戰以及海灣戰爭、伊拉克戰爭,美國天生就是“軍國”,把犬儒主義視為可笑的烏托邦。不過,對戰爭的態度有兩種:一種主張是軍隊乃美帝國的中堅力量,贏服世界必須武力開道,是單邊主義和先發制人;另一種主張強調軍隊是自由王國的志愿者,能夠強力保護美國人的生命和自由,是世界的一支道德力量,以多邊主義和后發制人為特征。杰弗遜總統在建立西點軍校時說,“要多一點學校的氛圍,少一點戰爭技校的硝煙”,學員們應該“是國家的建設者、民主的工程師”。美國歷屆政府主觀上都想同時實現這兩種戰爭觀,但現實是只能偏向其中之一。即便在伊戰開打前,也有國會議員提出世界上第一個提出人權宣言的國家,不能強迫地把另一個國家的不情愿的人民拉到炮口之前。
布什的伊戰,與韓戰、越戰一樣是侵略戰爭,更多地體現著第一種戰爭觀。而在今年的大選中,希拉里在民主黨預選中敗給奧巴馬,與她曾經支持伊戰有一定關系。奧巴馬和麥凱恩在你一拳我一擊的“格斗”中其實已形成共識,都希望美國用好軍事力量,讓美國盡快走出伊戰泥沼,不能打沒有理由的戰爭,兩人的差別僅在于伊拉克駐軍和撤軍時間表上。可以說,美國今后將在外交和軍事上創新多邊主義內涵,在與文明世界協商的同時繼續保持軍事第一強地位,以“權威且能打動人的笑容”給世界一個美國新形象。
在宗教問題上,美國人的宗教觀是傳統宗教與國家神圣化的合成,如同布什總統在8年前宣誓就職所言,美國主義是一種信仰,上帝仍在指引著美國的終極目標。無論你信與不信,美國領導世界和美國價值觀,是上帝所喜愛的。九一一事件后“美國乃天賜之國”的神圣感在國民間蔓延,有“我們為什么遭人恨”的疑問,但沒有“我們究竟做了什么讓世人不滿”的反思,因此有81%的人支持對伊開戰,戰爭結束后仍有三分之二的人支持軍事行動。
但到了金融危機,美國優先論和美國人是“上帝的選民”之說被擊碎,中產階級在失去安全感的憂患中呼吁社會重建,“寶馬一族”在危機中不承擔責任被嘲諷為“上帝的選民”。經濟出現衰退、就業惡化、金融救市欠力,美國人聽不到“福音”了,理性精神和現實主義也便回頭了。無論奧巴馬還是麥凱恩當選,都不會像布什一樣把總統當成主教,不會像牛仔一樣魯莽地行動。
在種族問題上,白人至上、種族裂痕是美國總統大選一般不敢涉及的話題,但今年不同,奧巴馬在“穆斯林”、“非洲黑人”、“激進牧師萊特的追隨者”等潛含種族歧視的壓力下,在費城發表了大選中最為精彩的演說,對黑人仍在遭受不公正待遇感到憤怒,直面種族問題的復雜性。如果選擇逃避,如果退回到自己的角落,美國人將永遠不可能再團結起來,共同解決醫療、教育等領域的挑戰。這個話題一經提出,就意味著美國今后將在種族和諧和平等上有所改進,白人、黑人還是其他人種,都會更加認同“大熔爐”、“美國夢”。反恐戰爭及文化沖突論帶來的種族不信任,也將有所改變。
在財富問題上,講過“財富有限論”的總統候選人沒有一個獲勝過,因為美國人不相信也不愿相信。但今年的大選中,兩位候選人都講到美國的經濟限度,講到全球化時代“機會被視為一種零和游戲,你的夢想成真就意味著我的夢想破滅”,而美國大眾也在金融危機的沖涮中感到改變生活方式的重要性,通過辛勤工作而獲取財富的美德將再現光澤。
這一切均表明,新美國的輪廓正隱約出現,無論誰當總統,美國都要走變革之路。但是,美國的變革不會很激進,也不會突然向左轉,兩位候選人的民意支持率相差不大,說明美國人不希望劇變。兩位候選人均希望政府充當好社會組織者的角色,在財富分配上更加公平,在市場規范上有更嚴格的作為,但他們更清楚總統權力有限,變革是必要的,但不可能一揮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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