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文強家屬委托,北京知名律師楊礦生將擔任文強辯護律師。相關資料顯示,楊礦生曾在最高檢察院工作10年。除楊礦生以外,還有多名京城律師將出庭為涉黑被告人文強擔任辯護律師——據報道,而重慶律師界,因多名律師涉黑被調查,以及遭遇諸多輿論壓力和限制而處境尷尬。
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這則新聞的留言里,幾乎都是網民對楊礦生律師的鄙視和咒罵。而此前,擔任黎強辯護律師的西南政法大學教授趙長青也遭到了網民的攻擊,稱之為“法學敗類”、“比黑社會還黑”之類。對此,趙長青認為,辯黑律師遭炮轟是“普法的失敗”,“人們對律師的工作性質仍缺乏了解。”
趙長青的觀點說出了一定的事實:在中國一些百姓心中,律師為壞人辯護是不道德的,是在“為虎作倀”。這一看法確實凸顯出部分百姓對律師工作性質的不理解。實際上,律師的存在是為了保障程序正義,有權裁定某人是罪犯的只能是法院,而在法官宣判之前,他們只是一個嫌疑人,而不能以“有罪推定”的眼光看待他們。
由此來看,辯黑律師不應該受到指責。但另一方面,筆者認為,網民對辯黑律師做出的強烈反應,也未必全都出于對律師工作性質的不了解,更與“普法是否失敗”關系不大,更多的恐怕還是對于某種“潛規則”的擔憂。
比如,網民擔心眾多律師對代理此案感興趣,到底是出于維護司法正義的目的,還是為了借此大案讓自己的名氣更大?再者,楊律師在最高檢工作10年的經歷,會不會成為某種“資源優勢”?
就文強案而言,攻擊和咒罵律師是不應該的,但質疑和監督卻是不可少的。筆者希望,一些網民不妨將非理性的咒罵變成理性的監督,也希望律師界做些反思,不要動輒將問題歸結于百姓法律素養不高、“普法失敗”等等。反過來想想,中國的律師是否真盡到了社會責任?又有多少知名律師愿意為普通百姓打官司?
事實上,筆者所了解的情況是,更多的知名律師只給有錢有勢者打官司,很少聽說有知名律師愿意給百姓免費提供服務的。筆者去過一些法律援助論壇,里面提供法律援助的,多是一些實習生或在讀研究生,極少看到過知名律師。
如果說一些百姓對律師職業的認知是錯誤的,這就算是“普法失敗”,那么,中國律師行業的社會責任感不盡如人意,是否也是律師從業操守的一種失?
如果在未來,中國的普通百姓也能輕而易舉地請到知名律師為自己辯護,我想,對律師職業非理性的認識會少很多。(歐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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