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全國人大常委、香港金利來集團董事局主席曾憲梓在接受中新社記者專訪時,談起六十年中國巨變,驕傲與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他說:“新中國六十年是震動世界的六十年,這六十年中國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我三天三夜講不完,你們三天三夜也寫不完”。 中新社發 張勤 攝
中新社香港七月六日電 題:曾憲梓:中國六十年變化“三天三夜講不完”
中新社記者 于晶波
“新中國六十年是震動世界的六十年,這六十年中國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我三天三夜講不完,你們三天三夜也寫不完,”前全國人大常委、香港金利來集團董事局主席曾憲梓在接受中新社記者專訪時,談起六十年中國巨變,驕傲與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解放初期只有解放牌汽車”
“解放初期,內地街上連單車都很少見,汽車更是稀罕物。那時我在廣州讀大學。廣州的街道上,除了解放牌汽車外,什么汽車也沒有。那時候買東西都要憑票,糧票、肉票、油票、布票……各樣都要票,憑票也都還要排隊,物質生活極其匱乏。”回憶起六十年前,曾憲梓那張古銅色的臉上寫滿無奈。
“但六十年后,內地的大城市已經開始堵車了,現在人們討論的話題也不再是物質匱乏,而是物質過剩了。”說起六十年后,曾憲梓的語調不由輕松、愉快起來。
“三十多年前回廣東梅州老家,家鄉都是沙土路,很不好走,從廣州坐公交車都還要十四個小時,但現在從香港到梅州也只要十個小時左右。”
曾憲梓坦言,“過去不想回老家,因為家鄉太破敗了”,但“現在卻想把生意交給孩子,自己回老家定居”。
從“阿燦”到“港燦”
“以前香港人管內地人叫‘阿燦’,有歧視的味道。那時候,香港人回內地都是大包小包往回帶東西,把羅湖口岸都給堵死了。那時電視機一次只能帶一部,內地的親戚們都是搶著要。”
“現如今,內地什么都有了,開始輪到香港人大包小包地從內地帶東西回來了。我的很多朋友現在都是周末開車去內地,買上一車東西回來。內地的東西做工不錯,價格又便宜。我在內地的居所就用國產空調,真的是熱的夠熱,冷的夠冷。”
“六十年后,港人已開始自稱是‘港燦’了”, 言及此,曾憲梓爽朗地大笑起來。
六十年彈指一揮間,曾憲梓對其間巨變感慨良多。“現在香港的愛國隊伍越來越壯大。過去香港的社團活動都沒多少人參加,但現在卻是動輒幾千人。”“人心回歸很重要,以前港人對前途很迷茫,都想往外跑,現在恰巧反過來了,移民的都回來了,不少港人現在更是移居到內地。”
“現在外國很羨慕中國”
“現在不僅香港人要移居內地,連不少外國人也要移民中國。過去中國很羨慕外國,現在外國很羨慕中國。”
跑遍世界各地的曾憲梓對中國地位的提升感觸頗深。“以前我去歐美國家出差,人家總問我‘是不是日本人’,因為他們認定‘中國人到不了這么遠的地方’”。
“那時候在外國根本看不到中文字,也聽不到中國話,而現在卻完全不同。現在很多國家的機場中都有中文字,商店里的店員也會講中國話,外國飛往中國的飛機很多時候都是滿座,很多外國人都選擇在中國買房這是為什么?因為他們對中國有信心,”曾憲梓說。
“有人說,國家經濟發展不一定就能成為強國。但我認為,經濟不發展,就一定不能成為強國。國家富強和經濟發展二者是相輔相成的。現在的中國既富有,又富強,新中國的六十年是震動世界的六十年。”曾憲梓自豪地表示。
“花天酒地對我來說沒什么意義”
曾憲梓二十九歲來港,及今近半個世紀。現已耄耋之年的他一直是“紅色資本家”的典型代表,“很多人贊同我,也有一些人打電話罵過我,說我是‘左仔’,還燒了我兩輛奔馳。”
但“燒了兩輛奔馳”依然“燒不滅”曾憲梓的報國心。將“報效祖國”寫進遺囑的他,面對彈贊通常都一笑了之,“敢做就要敢當”,“知道自己對就行了”。
領帶上掛著國徽的曾憲梓對祖國無限慷慨。已卸任全國人大常委的他去年又捐出上億元善款,“不管有位還是沒位,只要還拿得出來,我就要捐”。
迄今為止,曾憲梓總計已捐助了八億多善款。但他對個人生活卻要求極低。“對我而言,吃的方面有營養就夠了,吃飽了就好了。我不賭馬,不跳舞,不到夜總會,花天酒地對我來說沒什么意義。我不能浪費,將節省下來的錢幫助貧苦窮人才是最好的選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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