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刊用中國《中華文摘》稿件務經書面授權)
文/成遠
在新經濟中創富的群體,普遍帶有創新的基因。這使得他們在過去10年,迅速跑在了時代前列。但創新卻并不是一個靜態的邏輯或模式。
過去10年,新經濟創造了許多財富神話,直接的產物就是造就了一批年輕的富豪。丁磊、張朝陽、李彥宏、陳天橋、江南春、馬化騰、史玉柱等等,其中大部分人在10年前并不被人所知。只是在最近10年,甚至5年迅速完成了巨額財富積累,并進入公眾的視野。
他們被冠以“數字英雄”的前衛稱號,獲得無數年輕人的崇拜;盡管他們中也有不少人由于所處的行業特點以及獨特的商業手段而遭遇輿論的詬病,但后來者仍然將他們視為“互聯網教父”、“營銷狂人”等。他們頻繁活躍在閃光燈下,并在各種熱播的創業節目中,扮演創業者導師的角色。偶爾的社會批判對于他們就好像明星的緋聞,絲毫不會影響其聲望,反而令其更加出名。
財富幻覺
“當年陳天橋剛做網游賺了錢,我們看他胖胖的,雙頰紅紅的,奚落他像個暴發戶。現在陳天橋侃侃而談游戲產業的未來和盛大的戰略。聚光燈和閃光燈下的他,依然胖胖的,雙頰紅紅的,但頭上多了個財富的光環──納斯達克多少市值和多少億美元身家,在你心里就感覺他不一般了,是仰望了。”某網站總編輯如此自嘲。
不僅僅是仰望,人們甚至開始不由自主地神化這個創富群體的經歷,并將其符號化,而有意無意中忽略了真實曲折的商業過程以及其中的運氣成分。
作為目前國內最成功的互聯網公司之一的騰訊,早年卻險些遭遇并購。“聯眾曾經打算買下QQ做在線玩家的聊天工具,兩邊基本都談成了,聯眾董事會又出現了意見分歧放棄了。如果談成了,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騰訊,至少互聯網格局會不一樣了。”資深互聯網人士謝文回憶說。更有人這樣分析說,騰訊之所以有后來成功,就在于當時怎么賣都沒賣掉。
盡管后人通過著書立說等各種途徑,總結了一系列先知先覺式的成功經驗、創業秘笈等,但在當時歷史進程中的每一步卻帶有極大的偶然性。一次收購與被收購的成功與否,往往直接決定了企業未來的走向,而收購本身則帶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分眾傳媒的歷史更能證明這一點。江南春并非先天運籌帷幄的資本高手,事實上,在分眾歷史上,不得不說有很多幸運的成分。2004年年底,凱雷宣布注資1500萬美元給聚眾,分眾面臨從未有過的資金壓力,如果分眾的第二輪融資沒能及時到位,就有可能被聚眾翻盤。而在分眾收購璽誠的案例中,直到消息發布的當天,江南春仍沒有絕對把握能做成這個案子。幸運的是,盡管分眾錯失了很多機會,但在關鍵戰役上都贏了下來。因此,分眾今日的盛況,相信是包括江南春和分眾團隊很多人在早期都很難料及的。
很多時候,人們對商業的認識都會被財富光環和巨大的公司市值干擾,從而產生眩暈的幻覺。事實是,在巨大的成功背后有更巨大的失敗墊腳,失敗才是創業的常態。在人們熱衷于探究財富背后提煉出來的商業模式等抽象概念時,不應該忽略這些創業者曾經歷的一系列嘗試、摸索和失敗,盡管那可能是在10年前。某種意義上,他們都是幸運者。
創新的動力,阻力?
在新經濟中創富的這個群體,普遍帶有創新的基因。這使得他們在過去10年,迅速跑在了時代前列。但創新卻并不是一個靜態的邏輯或模式。
新華社記者凌志軍回憶自己曾經在清華創業園A座302房看到的混沌初開的畫面:38家公司擠在這里,每個公司占據一個小方格,在通常鑲嵌員工姓名的地方,貼著公司名稱。電腦后面坐著的人都很年輕,身兼老板、會計和銷售全部職位,因為是公司的唯一員工。花500塊錢就能在這坐一個月,通常都不會超過半年。凌志軍說:“很多人失敗了,但是總會有人成長起來,擴大隊伍,搬到樓上更大的辦公區……他看到了勇氣、智慧和激情,看到了新生和死亡。”如果尋找中國商業精神的典型象征,那這幅畫面無疑應該入選,它就像惠普公司誕生的車庫一樣,能說明一切。
但是,現在很少有人像描述“A座302房”那樣看待創新,而更多的是講商業模式。在最強調商業模式的互聯網領域,創新其實也不是那么簡單的“第一”或“首創”。Google并不是最早做搜索引擎廣告的,分眾傳媒是不是第一個做樓宇視頻廣告的爭論也已經不重要,只是在他們向廣告客戶、VC和公眾投資人講述故事的時候才有價值。這些關于商業模式的故事,在最早只是他們把100說成150的有利工具,對于盲目投資的人,談商業模式幾乎是一種情緒化的語言,但效果明顯。
哈佛商業史教授錢德勒曾說過,當IBM通過大規模生產和大規模分銷計算機而進行第二次轉型時,市場上有200家克隆企業,其中包括1984年建立的戴爾,但最后存活下來的只有戴爾。這一歷史證明,戴爾直銷模式并不是其存活下來的主要原因,而是戴爾多年來執行了有效的戰略,重建了生產模式并向消費者開放了新的渠道。事實也證明戴爾并沒有死守直銷模式。真實的商業永遠是一個動態的過程,而沒有什么靜態的邏輯和模式是可以永遠奏效的。
另一個問題是,這個依靠創新而創富的群體,在未來10年還會是創新的繼續領跑者嗎?很多時候,這些已經成名的擁有巨大市值的前任創新者,往往又會轉變成為創新的扼殺者。因為既得利益抑或恐懼,財大氣粗的大公司有機會收購弱小的初創公司,然后解散它,或者用其他方式對其進行打壓。正如在硅谷,有無數人在使用微軟,但也有無數人憎恨它一樣,國內互聯網初創公司們普遍對百度、騰訊等公司懼怕。珊瑚蟲版QQ作者的官司,以及史玉柱給網游產業帶來的“新規則”,都引起了更多人的反思,人人都能參與互聯網的夢想正在被大公司終結。
長期觀察硅谷的美國作家布朗森里曾說,互聯網經濟最大的魅力就在于它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技術和智慧,而是人人都能參與并有望獲得成功:貝佐斯的Amazon只是通過網絡賣書,楊致遠的Yahoo只是給人們提供網站地址條目,巴提亞的Hotmail也不過是開始提供免費的E-mail,夢想舞臺的成功標準,并不需要特別高的聰明才智。
但正是這些互聯網巨頭的成功和擴張,使得更多的商業計劃書從一開始便遭遇這樣的質問:“如果騰訊也來做,你怎么辦?如果百度來做,你怎么辦?……”很多人開始驚呼:互聯網行業的創業機會越來越少了!
商業計劃書、VC、上市、成名,在過去10年,第一個新經濟創富群體的成功路徑,在未來的10年,依然還會繼續,不同的是,隨著第一撥互聯網巨頭的誕生,也提高了后來者創業成功的門檻。如何在夾縫中創新,后來者還要繼續摸索。
(摘自《財富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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