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刊用中國《中華文摘》稿件務經書面授權)
文/釋舟然
2007年7月中旬,為“香港回歸十周年”量身定做的大戲《榮歸》在北京、上海、山東等6家衛視臺同時首播。打破了電視劇只能在4家衛視黃金檔播出的“老規矩”。而《榮歸》在各地衛視播出以來,收視表現一路上揚。這期間,最有成就感的就是該戲的導演——李少紅和曾念平。熟悉李少紅夫婦的人都知道,這對王牌“夫妻檔”的結合是事業和愛情的完美統一。
“假小子”情竇初開勇追愛情
1969年冬天,年僅14歲、還在北京十一中學上初二的李少紅便穿上軍裝,毅然離家遠赴四川,成為全師最小的兵。摸爬滾打3年后,李少紅復員回父母身邊時,性格中多了幾分陽剛。
1978年,北京電影學院恢復招生,這個身材矮小、穿一身黑布衣服、初中都沒畢業的“假小子”萌生了考電影學院導演系的念頭。由于各科成績突出,被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破格錄取。
大學生活轉眼就到了最后一年,曾念平,一個高高大大的小伙子闖入了李少紅的生活。曾念平在電影學院學的是攝影,比李少紅高一屆,認識李少紅時,他已畢業留校任教。李少紅第一次給曾念平留下的深刻印象是踏實。當時,她和同學拍實習短片,曾念平做他們的攝像技術指導。大概看到攝影機和電源設備之間有十分復雜的線路連接,需要有人專門照顧,李少紅不聲不響地走過去,用手極其認真地梳理那團如亂麻交織著的電線。這一整天,攝影機推到哪兒,李少紅就捧著電線跟到哪兒;為了不影響錄音,她幾乎沒說一句話,神情一直是那么平靜、專注。不知不覺間,曾念平對她產生了好感,心想:這個穿軍裝的女生挺踏實的嘛。
他倆的第一次交往很有點兒戲劇性。當時電影學院經常放映一些國外經典片讓師生觀摩,但入場券很緊張,有些膽子大的師生就用彩筆“畫”票蒙混過關。那天,又有一部好片放映,曾念平與同宿舍的馬老師借李少紅的票“仿制”了一張。晚上,李少紅趕到劇場門口,見他們還站在外面沒進去,不解地問:“你們怎么還不進去?”
“曾念平怕拿假票給人逮著。”馬老師解釋說。
“那你拿我的票進去吧。”李少紅爽快地把自己手中的票塞給立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的曾念平。這一刻,她不禁樂了:這曾老師可真靦腆。
后來在一次校運動會上,李少紅參加手榴彈投擲項目。一開始她的成績并不好,這時候學院公認的運動健將曾念平走過來,說:“虧你還當過兵,怎么不會扔手榴彈?只有把腰、腿、手臂,還有手腕的力量連成一線,才不會‘破勁兒’,懂嗎?”李少紅在曾念平的指點下奪得了投擲組的第二名。打這開始,她就信任曾念平這個“場外指導”了。曾念平也發現李少紅聰慧、勤奮、藝術感覺敏銳。愛情,像潤物無聲的細雨,在不知不覺中催開了兩個年輕人的心花。開始,兩個人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最終,自信的李少紅決定不再矜持,直截了當地追求曾念平,李少紅的目的特別單純,就是要把曾念平追暈,然后嫁給他。
從失敗的“出走”中感悟婚姻
1982年,李少紅畢業分配到北京電影制片廠當導演,之后她跟曾念平領了結婚證。那時,曾念平剛剛考上北京電影學院的研究生,兩人都準備在事業上好好打拼一番。
就在這時,李少紅懷孕了。面對剛剛起步的事業,李少紅毫不猶豫地準備選擇放棄孩子。但在手術前,當李少紅從B超儀里親眼看見那個小生命時,一種母性的本能突然讓她下定決心:生下這個孩子。
懷孕期間,情緒不穩定的李少紅希望曾念平能安慰她一下,可曾念平就是不開竅,始終把大部分心思放在學業上。隨著孩子的出生,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加實際。曾念平讀研究生,沒什么收入,李少紅也無法出去拍戲,每天的生活費只能控制在5塊錢以內。一個在藝術上野心勃勃的女人,開始了在柴米油鹽中斤斤計較的日常生活。而1984年前后,正是她的同班同學張藝謀、陳凱歌等陸續開始大展拳腳的時候。
沒過幾個月,按捺不住電影情懷的李少紅扔下孩子出去接了一部戲。但沒幾天她就崩潰回家了,她發現在片場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個將要伴隨她一生的“小麻煩”身上。就這樣,李少紅向孩子徹底投降,當了3年全職太太。骨子里向往浪漫的李少紅越來越希望曾念平能時不時給自己制造一點“驚喜”,哪怕過生日買一束花,或結婚紀念日去看一場電影。而曾念平偏偏在感情上不敏感,在表達上又比較遲鈍,一點浪漫情懷都沒有。這樣一來,矛盾自然而然地產生了。
一個結婚紀念日的晚上,李少紅在廚房里忙活半天,搞了一桌子好菜,滿以為曾念平會很開心。曾念平從外面回來,見到一大桌子菜,竟然直喊:“天哪!今兒過了,明天我們還活不活了?”他的手里沒有玫瑰,有的只是一捆大蔥。晚上,李少紅終于忍不住對曾念平說:“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曾念平“噢”了一聲,仿佛明白了過來,卻再沒了下文。整個晚上,李少紅都委屈得想哭。
等到下一個結婚紀念日,李少紅怕曾念平又忘了,早上他出門時,她特意關照:“早點回來,今天是我們結婚紀念日。”李少紅想,這下他總該開竅了吧?誰知他晚上回來,竟還是兩手空空,還不如去年,去年手里還有捆大蔥呢。李少紅憋了一肚子火,又不好發作,胡亂吃過晚飯,桌子也不收拾,就“離家出走”了。
北京的夜晚燈火輝煌,孤單的李少紅毫無目的地走在馬路上,大片大片的雪花飄在身上,她茫然四顧,不知該去哪里。尤其是當她看到一對對熱戀中的男女深情地相挽或相擁時,更是禁不住悲從中來。徘徊了三四個小時,她又冷又餓又累,最后心中所有的怨氣都化為渴望——回家。
當李少紅擦干滿臉淚花,帶著一身雪花推開家門的時候,她的心理幾乎失去了平衡:曾念平壓根兒就沒意識到她剛才“離家出走”的事兒,他只勉強把桌子收拾了一下,碗筷竟然還堆在水池里。那一刻,李少紅突然覺得自己特無聊。她只好裝作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言不發地走進廚房,挽起袖子開始洗碗……這一次失敗的“出走”,徹底打消了李少紅原本想靠女人慣用的那些“小伎倆”來引起曾念平注意的念頭。
做工作伙伴也做他的女人
1988年,女兒長大些時,李少紅終于可以出去拍戲,為了重溫初戀時的感覺,重新開始工作后,李少紅在影片中把男女的初次見面處理得非常浪漫。她和順理成章成了她專用攝影師的曾念平聯手拍了《紅粉》、《雷雨》、《大明宮詞》、《人間四月天》和《橘子紅了》等片子,每一部片子里都有她對初戀的懷想、對愛情的企盼。
多年來,緊張、高強度的工作在很大程度上侵占了他們家庭生活的空間,也使得李少紅常常協調不好工作和生活的關系。兩人合作拍戲,幾乎是從頭吵到尾,一連吵了好幾部戲。李少紅始終覺得自己很委屈,直到有一天,她的好友、合作伙伴李小婉非常認真地問:“少紅,你不在劇組時,能不能以妻子而不是導演的口吻和念平說話?”
這句話頓時把李少紅問愣了,她困惑地看著好友,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你有沒有想過,對曾念平,你首先是妻子,其次才是工作伙伴。如果你換一種和緩一點的方式跟他說話,他一定會愿意而且也能夠與你溝通和交流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尊心,尤其是男人。你要充分維護他的自尊,而不應該用大道理去‘壓’他呀。”
好友的這番話讓李少紅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動。“是啊,這么簡單的道理,以往我怎么就沒有意識到呢?”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無意中失去的,其實是女人最天性的東西。
從那兒以后,李少紅非常注意在公眾場合給丈夫足夠的尊重。她甚至學會了“妥協”——如果和丈夫在拍片問題上發生分歧,就尋找變通或補救的方法,盡量避免直接發生沖突。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李少紅漸漸發現,生活原來可以更輕松。
2002年春,結婚20年后,他們繼續著尋常的合作,卻嘗試了一次完全不同的體驗——拍攝《戀愛中的寶貝》。
李少紅決定在這部影片中把自己對愛情的感受用一種全新的方式講述出來,但她嘗試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以至于全劇組人員都跟著她陷入了一片茫然。這個時候,曾念平表現得非常鎮定,他認真地聽妻子描述她理想中的那種“感覺”后,擺弄著鏡頭開始了新嘗試。李少紅在一旁一條條地看著,突然驚呼一聲:“太精彩了!”然后一把抱住身邊的曾念平,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曾念平像觸電一般呆立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伸出雙臂緊緊擁住了妻子……
隨著李少紅的改變,曾念平對她的看法也在改變。在一次訪談節目中,他說出了心里話:“其實,少紅挺女人的。只要有時間,她就收拾家,布置房子,買吃、穿、用的東西。對我的好,我更是沒挑的……”
在平淡尋常中精心培植幸福
自從女兒16歲去英國讀書后,李少紅跟曾念平越來越會享受生活。現在,只要一有空,李少紅都會拉著曾念平去菜場買菜,那認真勁不亞于拍大片。黃瓜要買那種摸上去帶刺的,那才嫩;冬瓜皮上要有一層粉,那是剛摘下來的……2006年,曾念平跟著名導演吳宇森合作了一部片子。李少紅特意做了一道獅子頭前去探班,吳宇森吃了后,連聲驚呼:“曾念平你太有福了,竟然能吃到這么好吃的菜。”曾念平笑了,因為李少紅的拿手菜多得數不過來……
生活中的曾念平總是浪漫不起來,這總讓李少紅耿耿于懷,她的例證之一就是:“很少送我禮物”,“學發短信時,發‘生日快樂’4個字用了近40分鐘。”每次李少紅以此“拷問”曾念平時,曾念平都連連搖頭反駁道:“有一年,我給你買過一臺筆記本電腦作為生日禮物。后來你還用這臺電腦打過《大明宮詞》的劇本呢!雖然我不是每個紀念日都想得起來,反正想起來就送,就是這么一個意思。”李少紅無奈……
20幾年來,讓曾念平最感激的就是李少紅對他、對家庭的那份無言的愛,而讓他感到最內疚的也是這一點。作為導演,事業的成功給了李少紅許多榮譽和滿足;而作為普通人,她努力扮演好妻子、母親、媳婦等多個角色,在平凡而瑣碎的尋常日子里,在煩惱和矛盾的縫隙間精心培植著他們渴望的幸福。
(摘自《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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