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萬億’政府投資投向國企,‘國進’了。相對而言,民企有失落感。在危機沖擊下,一些民企孤立無援,不得不破產或被國企兼并。”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高速增長30年,民營經濟成為重要推動力。但在政府管制下,民營投資其實存在著看不見的‘天花板’。”
“這些年來,對非公經濟的政策逐步寬松,事實上并沒有真正實現‘一視同仁’、‘平等競爭’。公有制崇拜和對私有制的歧視、恐懼,并沒有真正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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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博鰲亞洲論壇年會在討論“世界經濟發展”這樣大話題的同時,也為中國民營企業代表提供了一個傳話筒。無論是專場討論,還是會刊撰文,他們都傳出這么一個一致,而且強烈的聲音:放松管制、放寬市場準入,確保民營企業和民營資本獲得公平競爭的環境。
中國民(私)營經濟研究會前會長保育鈞、財新傳媒記者嚴江寧在撰文中都提到,民企迫切希望國家對投資領域、行業實行“非禁即準入”的管理模式。何謂“非禁即準入”,保育鈞稱,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應當強調法治,應當以法律的形式,明文規定哪些領域、哪些行業是禁止民(私)營企業進入的;除了禁止的,就是可以進入的。
嚴江寧提出,國際經驗表明,電信業是可以形成企業生態群的大產業,政府可以考慮擴大民營公司進入獨立經營的領域和范圍。目前,中國正在醞釀基礎電信網絡的“三網合一”,3G戰略也已經全面啟動,政府應當減少管制,給民營企業創造更多的投資機會。除了電信行業外,包括金融、石化、教育、醫療等行業也應該逐步向民營資本放開。目前情況,不是民間資本沒有力量或沒有興趣,而是放開度不夠。民間資本能進入的行業都已經產能過剩,而利潤率高行業,民間投資又進不去。
保育鈞說,國有企業是國有資產的一種存在形式,它的本質是提供公共產品,為全體國民服務。何謂涉及國家安全的行業?何謂支柱產業和高新技術產業中的骨干企業?應當進一步細分。絕大多數行業是應當允許民企進入的。他質疑道,2006年,國資委把“自然壟斷行業”修改為“重大基礎設施和重要礦產資源”,由此引發煤礦行業的“國進民退”。當前央企惡炒地皮、爭搶“地王”,算哪類哪行業?
因此,保育鈞呼吁,“放開市場準入”的提法要改,代之以“非禁即準入”。“放寬市場準入”比過去“收緊”是一大進步,但仍然是權力配置資源的思路,是“人治”的思路。真正解決“國進民退”現象,“非禁即準入”這條最管用。 吉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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